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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哪叫坑?”江绪忍笑,任由她力道不大的拳头在他身上招呼,“都是合理收费。”
“胡说八道!我的伙食费日攀新高!”
江绪哈哈笑了。
“既然你觉得我占了你便宜,这么着好了。”他拉下梁苫握拳砸在他肩侧的手,攥着她纤细的手腕把玩,“你回去住,我不收你房租,算作补偿,怎么样?”
“才不呢,我都搬出去了。”梁苫拍开他的爪子,收回手,揉了揉手腕,“你还不如直接给我把欠账全免了来得实际。”
“那你就别做梦了。”江绪盯着掌间突然一空的手,心里也无端跟着一空。指尖捻磨,他撇开视线,“你欠我的少还一分都不行。”
梁苫:“……”怎么不抠死他呢?
看她独自气闷,江绪嘴角起了一丝弧度。
远方夜空辽阔,江绪望着前方不知名的点,唇掀了掀,“这几天在南家,过得很好?”
“好啊。”梁苫点头,回想着这几天的点滴,说,“吃好喝好,南家的人对我也很好。”
“那傅知行呢?”江绪偏头看她,眸子深邃漆黑,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,语气却听不出波澜,仿若闲话家常,“你们不是见过面了吗?”
“傅首长啊。”提起这个人,梁苫心底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,“陆阿姨说,我跟他从小就有婚约。”
“可是我跟他还不是很熟,初次见面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很奇怪啊。”梁苫有点茫然,“我们昨天见面一句话都没说呢,就是点了个头当打招呼。这样的关系,可以结婚吗?”
“你想跟他结婚?”江绪不答反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梁苫摇摇头,跟江绪认真谈起这些事,终于有一点可以称之为苦恼的情绪袭上心头,“陆阿姨说,南芷跟傅首长的婚约是两家老首长定下的,已经二十几年了,这样的话,也没有回绝的余地啊。”
“可能也不是非你不可呢?”江绪呼一口气,故作漫不经心道,“就不能不回去么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梁苫,就不能不做南芷吗?”江绪双眸紧紧锁住她,嗓音被他压得沉而低。
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的侧脸半隐在光暗交界处,一双黑眸如潭,深不见底,又似猛烈的旋涡,肆意翻搅着,强势地要把人吸进去。
梁苫在那样深沉压迫的目光下突然有些无所适从。眼睫微颤,她不自觉轻咽了下口水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背光的阴影里,江绪少见的面色肃然,凝着她,两秒,终只是倨傲不羁地扬起唇角,“因为你蠢啊。”
“……”什么破理由!梁苫恼,抬脚便要踹他,被江绪捏住抬起的脚踝。
“好了。”他把她脚放下,“代驾来了,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对,她会出来是因为江绪说他喝醉了,让她出来接他。可他现在的模样,除了身上隐隐飘散的酒味儿,哪里有醉酒该有的样子?
“明明可以叫代驾,还非要叫我出来。”跟江绪往停车的位置走过去,梁苫抬眼望着他,还是忍不住控诉,“混蛋,你是不是在耍我?!”
“怎么算是耍你?”江绪语速悠缓,“你还欠我那么多钱,就这么搬走了,见不到你没有安全感。见见你不行?”
这话说的,梁苫一噎。
“我会还的。”她挺直脊背。
“我信不过你。”
梁苫:“……”爱信不信。
先送梁苫到公寓楼下,江绪才让代驾把他送回去。
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奥迪在昏白路灯下缓缓驶出视野,梁苫才拉上窗帘。
捏着手里那份编辑带给她的图书出版合同,她叹了口气。
原本带出门就是想趁机跟江绪显摆显摆的呢,跟他东拉西扯几句,竟然就忘了这事儿了。
下车前倒是突然想起来了,只是也没说了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感觉,江绪似乎有心事。还是会如往常一般很欠地挤兑她跟她过不去,嘴角牵起的弧度也还是那么张扬自信,只是莫名地,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,她隐隐看到了苦涩和压抑。
他原本就不是那种会过于克制自己的人,这种由内而外的疲惫,她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。
是因为酒店要处理的事务太多给累的吗?之前在医院上班时他明明不是这种状态。
脑海里浮现他辞职前找她开解的那晚,那时他就是一副失意落寞的模样。可是跟现在又似有点不同。跟失意相比,他现在的状态,跟心事重重倒是更为接近。
“总不会真是怕我带着欠他的账跑路吧。”梁苫思忖着轻叹口气,嘀咕。
明白自然不会真是因为这个,江绪小气归小气,但不至于因为这个耿耿于怀。只是,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,倒好解决多了。
他讳莫如深,什么都不说,对她也无端形成一种压力。